程玖999

null画大画 睡大觉 写大文

【2023祈可活动(8:27)】同生·她 上篇

8:27

上一棒:@无为`'不沾巾 

下一棒:@积崽么么 


#ooc勿上身蒸煮

#BE结局

#完全架空

#采用一点点《禁闭岛》的梗

#因为是联文所以会谜语人一点



因为实在有点长 所以分上下篇 下篇会在下次24h活动时候发 咱小学生文笔 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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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到我啊”


在我死去的最后一秒 那个声音依然回荡在了我的左耳 “是谁?”倘若飞蛾扑火 但却仍想去捕捉 断续的回忆涌入气息不断急促 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


“快不能呼吸了”

“……”

“…………”



“祈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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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07!”

睡梦的扰乱另我失了声,唾液反复吞咽,梗在喉间。眼前壮硕的男人,眼神如脱离刀鞘的剑,利而锋 死死的盯着我 我恍然的坐起身 拉扯感击打着我的身体 犹如散败的叶 在风中凌乱 “007”是我在这里的名字 从进入这所囚笼开始 这份肮脏地带赋予我的


“出来!”


我如被牵扯的家犬,被锁上镣铐。在前面牵引的那位男人是这里的总长官也是德高望重的典狱长 据他的口吻这次要亲自审讯我 听旁人说这位典狱长年少有为 在这肮脏如粪土的地域 那些所谓虔诚讨教洗清罪孽的人把他视为神 他们觉得所谓的神能拯救世人 无稽之谈在他们眼中犹如奇珍 这诡异的思想与气氛打击着我的灵魂 让我着实恶心 那感觉像是暗无天日之中又多出来一滩粪便 虽说物以类聚 但我仍不解于其中 想到这我不经嗤笑 不巧被他身旁他那走狗听见

“糟糕,一顿毒打”

“等审讯后再说”那男人眼神会意 挥起的拳头停滞在半空 


午后的阳光如火 但我没却并未感觉到它的温暖  燥热在我的脑中翻腾 经过一行行铁笼 混凝土的墙砖关押着的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不属于这的”几年前我就这么认为 曾经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现在与旁人说起 只算个无聊的笑话审讯马上开始,我静坐在外面等候 周围的气氛寒栗 而我却仍觉得燥热“烦,无与伦比的烦”如心窝上斡旋着蝼蚁,让我的胃液一遍遍翻腾,这场闹剧的高潮似要开始 我内心嘶吼着,没人给我答复

“滚进来!”那男人的声音如咆哮的狮 但此刻我却只觉得“虚张声势”四个字更贴合他

屋内只剩下我和那位典狱长 我静静地坐着 眼神时时飘忽 不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是他的眼睛让我无比的作呕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个问题,无数次,无数次,每次都是未曾改变 只是重复的问出这个问题 然后继续把我关押在聊无天日的黑暗里 继续反反复复 

我眯起嘴角 瘦削的脖颈暴起青筋 

“我没有杀她”


男人盯着我,眼神带着愤怨 这个眼神我见过很多次



“………”


“我只是,杀死了故乡的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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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与触碰到烈日的距离是否相同 我曾问过她”


初夏蝉鸣的低噪声局促而又潦草 我重回故土 没有作茧自缚的独行独往 因为这一次 我收到了儿时同伴的来信

她叫顾梦怡 在浅薄短暂的记忆里 她的身影犹为清晰 狭隘肮脏的童年生活中 似劣质水笔中参杂的乌色  她有一袭长发 黑而透亮的冲锋着阳光 她的眼睛中蔚蓝色点缀的波纹如同海浪敲打 折射出一阵阵的清风 对她的回忆戛然停止到这

我缓步像她的家中行驶  钢铁锈铝铸造的筒子楼 如风中摇曳的枯木 在岁月的痕迹下留下余疤  我登上破旧的阶梯熟悉的油然感刺痛着我的神经 一步 两步  在我恍然之际 已经到了门前 熟悉感越发清晰 “她见到我 会是什么想法”“她还记得我吗”脑海里的问题像破茧涌出的蝶迸发 

“谁啊”一个厚重年老的声音刺进我的双耳

推门的人我并没见过 急切与冲动让我半截身体已经进了门内 我按耐住躁动 询问“顾梦怡 在吗”

老人神情闪过一丝惊慌 我以为自己的无理惊动了他 慌忙退出到门外 

“我是这里的租客”

“还有 你说的的那个姑娘一个月前就死了”

想要开口的话梗在心间 礼貌性的微笑瞬逝在我的双颊 脑海里千万层情绪喷涌 我以为炎热冲昏了头脑  反复在额间试探 我的惶恐连带一种不可言喻的表情一同冲击进我的面庞 让我做出了可怖的神情 老人见我脸色难看 询问我状况 随后便又添了一嘴

“溺死的  说起来也是瘆的发颤 要不是这房子便宜 我也不会租的”老人自顾自的说起来 



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傍晚 我不知道这期间自己干了些什么 只是手里攥着那封落款为可可的信  耳边的海风让我察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湘海的小道上  



“她”

“死了?”


———————————


我们的初识 很荒唐 


七岁那年 我的母亲找到了份新工作

天天缠着白色的厚布 拥在棺材前面哭 哭的越大声钱收到的也就越多 它有个笼统的名字叫哭丧人 在我眼中它是个高尚的工作 但我同时也唾弃它 因为母亲有时候赤手空拳的在那跪着哭一天  甚至赚不到五十 而她却没嫌弃过这个工作 有一分钱挣 代表我还能多上一天学 代表我们能早一天脱离这里  我的父亲嗜酒的癖好缠绵到了中年 四十岁膘肥体壮的男人以酒后打女人为乐 他喜欢看母亲被折磨后蜷缩在地上哀嚎 这样会让他更加兴奋 酒意伴随午夜的嘶吼是我在阴暗角落所见到的 那画面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 至今从未甩掉


那是个雨天 起早的时候天就灰朦朦的 葬礼办的很隆重 听说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的葬礼  我瑟缩在母亲的身后进到场厅 明亮的顶天灯 照耀着屋内 像是个辉煌的酒店 穿着黑色西装的大人站在棺材前默默抽泣 我和母亲找了个角落坐下 细细的观摩着房间内的种种 不谙世事写在了我的脸上 棺材被往外抬去 要出殡了 可天仍暗沉着 黑色更无减半 我们缓缓地走着 雨水朝着大地冲刷着 风吹动我 我飘忽在寒风里 母亲紧紧拉着我的手 向前继续走去  我看着母亲 出走前的繁忙让我忘记了本应朝母亲说的事 我用手捏了捏母亲的掌心 小声的对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哦”她听到此一怔 她身体好想微微蜷缩 像是被雨水压折的古树  母亲除了微笑 再没了别的动作 于是我也不再开口 雨下得很急

我总在想 母亲为什么每次都能那么迅速的对着素不相识人的坟墓哭出来 直到现在我仍不清楚  可能是她生活太苦 也可能是她是个善良的人总能和别人共情 那天她哭了很久 对着阴冷的墓碑 而攥着我的手却是温热的 雨一直下 下了很久 久到我忘了时间 只记得母亲的手突然抽离  我恍惚 眼神被人群里的一抹红色吸引 那个把鲜红色的雨伞  像人的血一样 撑伞的是个女孩 她脸上没有挂着表情 眼睛像一汪平静的潭水 再转过神 母亲倒在泥泞里 而那抹红色也消失无踪


我的母亲瞎了 在那个雨天 眼睛复发了炎症 彻彻底底的瞎了 父亲知道了大怒 原因是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 办葬礼的觉得这事晦气还想问我家索要一笔钱 他死死的盯着我的母亲 酒瓶晃荡声变为刺耳的碎裂声 母亲在榻上咳嗽像是病重的饿羊 身前站着屠夫 我挡在母亲身前 抬高头颅 眼神时时出卖着我的怯懦  我被父亲活脱脱的拽到门外门无论怎么敲打 都仍紧闭着


雨没停 我迷失在雨里 



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只能落魄的窝在小巷的阴暗处抽泣  雨夜让风吹的更大些 不知过了多久 密闭的雨中撑出了一抹红

我抬起头来  那双清澈的眼眸盯着我 我拭去眼角的泪惊慌失措的退后 女孩仍很平静 手中的伞遮蔽在我的头顶 黑色的裙子打湿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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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海的风还如曾经那样吹散四方 扬起的沙粒伴随寥寥海声轻浮在浪潮上 我来到远端的苔藻处 礁岩环抱着灯塔这是我和可可最常来的地方  我攀登上灯塔 自以为废旧良久不会再使用 但顷刻间 光束冲射进我的双眼 我下意识的闪躲 躲避刺目也躲避着回忆 我低声轻吟 一双手伸出触碰我 我抬起头 惊慌的神情再次浮现 透着灯塔来回转动的强光 可可毅然站在我的面前 我揉搓双眼 再三确认 泪水夺目而出


女孩眼神却并没有热切 是冰冷 是轻蔑 

“我不是顾梦怡”

我不知此时又是何种表情 反正是难看的 我反复吞咽着口水 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前行 我静静地盯着她 

“初次见面  我是顾梦望 她的孪生姐妹”


“我希望你查出顾梦怡死亡的真相”

一词一句的吐露 女人高抬着头颅 伸出手 我仍坐在原地 眼神延绵到了远方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仍存在于这 但那份虚空感却犹如梦境


“她…真的死了吗”我伸手抓紧裤腿 额头处密汗漫布

她被我的所问的问题所惊到 牙关咬的很紧 双手紧抱在胸前

“可能吧 ”

“尸体很完整”随后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清晰的脸庞 让十年间从未见过她面的我仍感窒息 我的手仍不自觉的发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境


在梦里 所有的事件串联 像一个莫比乌斯环 我的脑海不断泛起 在深处 我像囚犯一样进行着审讯 审讯者一遍遍怒吼 我只能静坐在那 


“李声凯 李声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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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声凯!”少女静静贴近少年的脸 少年涨红耳根 转移着视线

“干嘛游神啊”少女用手比划着画板 眼神看向海岸

少年的手硌出血痕 手中的水笔印墨在纸张上 

“祈颜……?”少女故意拉长着嗓音 

少年顿时站起身 手里拿着那张写了大半的纸

“祈颜 祈颜!蛮奇怪的名字 不过挺可爱的”少女展露笑颜 

“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她说每个作家都要有自己的笔名”少年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那画家呢!”女孩激动的站起身 与少年并肩

“这个我不知道 不过既然作家有 那画家也一定有”

少女冲向湘海 回头向少年招手

“这样啊!”

“那以后我就叫可可了!”

“哪有名字起的这么随意的”少年轻轻笑着

“我也不知道 反正就想要这个名字”

“可可!”“祈颜!”少女提高音量 海水沫过双膝 她仍高喊着这两个名字

—————————



“可可!”思绪被拉回现实 我大口喘着气 彼时正坐在一件密不透风的屋子里

“你醒了”顾梦望走进来 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

“还是太勉强你了吗”她神色失望 凝重

我缓缓伸出手 撑靠在墙边

“不 我答应你”


像是赤忱回答 也是发自内心的指引 我接下来这荒唐的事情  

  


“你要找到我啊”


  

上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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